
髓的、仿佛连意识都能冻结的寒冷。 我把自己缩得很小,双臂紧紧环抱住膝盖,将脸深深地埋进去。这是一种近乎本能的防御姿态,仿佛这样就能在这片虚无中保留住最后一点稀薄的“自我”感。没有光,没有声音,没有边界,连“我”的存在都变得模糊不清,仿佛随时会散入这片粘稠的黑暗,彻底消融。 就在我以为会这样永远沉寂下去的时候…… 一丝极其微弱,却异常清晰的震动,穿破了厚重的黑暗,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小石子。 “……鱼鱼……” 是声音。一个声音。 起初只是模糊的音节,断断续续,如同信号不良的无线电波。我僵住,连呼吸(如果这虚无中还有呼吸的话)都屏住了。是幻觉吗?还是沉寂太久后,意识自发的、可悲的鸣响? 但那声音并没有消...